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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归传统

1999-11-24 来源:中华读书报 芜菲 我有话说

 11月11日,由美国国家圣经协会和第一修善中心起草、包括美国教师联合会在内的18个社会团体共同公布了《圣经与公共学校:第一修善指南》一文。这标志着长达150年的圣经之争告一段落,并最终使圣经在美国一些州的公共学校有了合法的教育地位。圣经协会副主席恰克·斯德特森在评价这一历史性事件时说:“这是民主的胜利,我们在此可以有意识地把不同的观念带到学校并找到共同的背景。该指南将允许所有的公共学校安全地教这部长期在美国和世界畅销的圣经。”

八九十年代以来,传统的道德与价值取向有回归的迹象。以欧洲为例,罗马教廷的影响与日俱增。除了像法国这样秉承自由主义的国家外,大多数中西欧国家的文化越来越带上天主教或新教的印记。至于俄罗斯,东正教文化也处于上升趋势。所有这些似乎都离不开圣经。的确,圣经不仅仅是宗教典籍,还是欧美文化的重要来源。正如指南所说:“有关圣经故事和观念的知识为我们理解文学、历史、法律、艺术和现代社会作出了贡献。”但同时,美国最高法院又明文规定,公共学校教圣经必须把它“作为世俗教育课程的一部分”。这样,这种教育的宗教化倾向得到了预防。

宗教改革和文艺复兴运动以来,西方人对圣经的信仰与研究开始分野。学者们致力于从文学、历史、艺术等学科的角度来研究圣经,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圣经考古学。关于伯利恒遗址、关于诺亚方舟的发现等,都是圣经考古对人类文明史的贡献。当然,圣经对于文学艺术创作更是影响深远。比如美国文学家福克纳,旧约的故事是他最感兴趣的创作源泉。众所周知,圣经里的预言和虔诚祷语会影响公共学校的自由信仰。于是,用什么样的“圣经”成了该指南的主要内容。为了体现圣经作为西方传统文化载体的功能,圣经课程不会遵从犹太教、天主教、新教等各门派的修习选择。根据要求,指南不仅确定了在文学、历史两门课里教圣经,还对教学原则作了说明。谈到圣经与文学,指南认为圣经学习可以促进对晚近作家的文学、语言和象征手法的理解。谈到圣经与历史,指南认为圣经学习对于研究古代世界和了解美国社会历史都有巨大作用。

90年以后,亚洲价值观开始得到远东地区人们的颂扬,尤以新兴工业国为甚。该地区基本上是以儒家和伊斯兰价值观为主。在他们看来,这种亚洲价值观有着很大的优越性。这一时期,“国学热”在我国也方兴未艾,阅读和研究传统典籍成为时尚,在重视学术国际化的同时,学术本土化的努力也进一步得到了强调。随着走出疑古时代的呼声,中国古代文明的辉煌进一步得以彰显,这大大地增强了人们对传统的信心。随着传统文化在教育中的比重的渐次加大,这种信心化作了实际的行动。甚至,像强调读经的圣陶学校这样的学校也应运而生。在新世纪来临之际的各种学术和社会展望讨论上,多数学者都对传统的新生和复兴抱有极大的期望。虽然,我国没有像美国一样把具有圣经地位的传统经典作为课程出现在普通学校里,但优秀传统典籍的学习仍将不断加强。

不过,与回归传统同时,利用圣经、佛经的片言只语或故意误读来危害社会的邪教也越演越烈。他们盗用宗教的名义,乘所谓千禧年之机散布世界末日的谬论,威胁社会和国家的安全。邪教领袖所以能信口雌黄、故弄玄虚,除了信徒中不乏无法科学对待天灾人祸的人外,不能正确理解圣经、佛经也是一个原因。这些不明真相的人,或者缺乏独立思考之能力,或者有某方面的偏执,相信了这种裹着“传统”外衣的反社会力量的蛊惑宣传。可见,如何摒除传统中的糟粕,科学地继承和弘扬优秀的传统文化已经是各国人民扶正祛邪的重要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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